墨大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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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

【洋农/橘农】玩物(上)

太 厉 害 了

吃不饱,要病弱兔:


黑衣cln有魔力,无法抗拒……


突发脑洞,杀手兼大佬情人兼宠物的病病的农……我有毒,不,cln有毒【。


没完,还有下,或者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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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林彦俊从杀手转行做保镖,实在是被逼无奈。


 


尤长靖在加密电邮里通知他,上一单雇主凉了,道上疯传是林彦俊收了钱做两手买卖,他的名声也跟着被丢在市中心步行街上的尸块一起凉透了。


有人出大价钱雇林彦俊去做保镖,一向只会站在枪口后扣扳机的人,突然要成为站在枪口前面挡枪子儿的,林彦俊觉得很不妥。


辗转通过尤长靖找到他并提供了这份工作的,正是先前他暗杀未遂的黑道大佬。更不妥了。


 


不需要你挡枪。尤长靖安然解释,这份工作有点特别。你只需要及时阻止别人冲上去送命就好了。


 


2


尤长靖提到的那个别人就是陈立农。林彦俊对这名字有些印象。


 


暗杀K组话事人那会儿,他在两条街外的办公楼天台架了四倍镜,原以为万事俱备,哪里料到会被人注意到反光,连开三枪都没能狙中。


意识到位置暴露,林彦俊收枪下楼。负责接应的林超泽及时开车赶到,然而林彦俊刚从大楼出口冒头便是几声枪响。一身黑衣的年轻人稳稳地连开几枪,最后一颗子弹擦着林彦俊的太阳穴飞过,硬生生将他重新逼回了楼栋里。


幸而林超泽带了烟雾弹,林彦俊趁着那人丢失视野的时机几步窜进车里。子弹尾随着他的脚步声后发而至,黑衣人不要命似的站在车头前换弹夹接着开枪。


林超泽轰大油门,临近相撞时那人才终于放弃,飞身扑向一旁之前,他在一片烟雾中同林彦俊对视了一眼。


那眼神很冷,是没有温度的,不像人的眼神,更不像望着人的眼神。


 


在陈立农眼中,除木子洋以外的人或事,只怕都是死物。


 


3


林彦俊人模人样地去K组入职报到,宅子里管事的领着他去门厅。


门口站着黑衣大汉收缴枪械,林彦俊抓住那人的手腕一拧,大汉疼得脸色泛青,管事的眉毛一皱说算了,让他进去吧,农少爷在,闹不出乱子。


林彦俊便人模人样又大摇大摆地接着往里走。


 


门厅铺了白色的长毛地毯,木子洋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两层楼高的水晶吊灯下头看报表。有人靠着木子洋的小腿坐在地上玩手机,林彦俊心领神会地脱了鞋,走近几步后看清了那人的一双下垂眼。


陈立农当真像个小少爷,黑色齐刘海温顺覆着额头,乖巧的下垂眼里没有半分初见时的戾气或寒意。他无骨似的靠在木子洋膝头,仿佛日光下慵懒休憩的猫。


木子洋抬起眼说了声到了?


林彦俊没来得及答话,陈立农像脱弦的箭,一晃眼便到了他面前。两人近身过了几手,陈立农搏击的角度很刁钻,速度快得惊人,林彦俊膝弯一疼,反射性弯腰的片刻便被抽走了枪。


陈立农不止抽走了林彦俊的枪,他退去茶几边,手下不停,十几秒便将那把p226给拆了。


完事了,陈立农向后一跃满足地将自己丢进了大沙发里,他朝着木子洋眼睛弯弯地笑,然而人家忙着看报表没空搭理,陈立农便转过头对林彦俊笑。


笑得还挺甜。


林彦俊不由腹诽,没空心疼自己的装备,更没空意识到这样的毫无芥蒂和心无城府其实是有点不对劲的。


 


4


林彦俊很快就意识到了那股微妙的不对劲。不等旁人提点他就弄明白了不对劲的所在。


K组的农少爷是个小傻子。


 


木子洋说,这是你的保镖,以后要和他同进同出,有什么事了不要冲得那么快,等等人家。


陈立农很瞧不上林彦俊这等手下败将,闻言嘟起嘴一脸委屈:痒痒……


木子洋很果断: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的当天晚上,林彦俊半夜睡觉,梦间感到脸颊湿热,反应了一会儿才察觉出生人的气息。


他一个激灵醒了,陈立农正跪在他的床头,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陈立农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月光的猫眼。他理所当然地眨巴眼睛,探脑袋过去又在林彦俊脸上舔了一口。


林彦俊一脑袋问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心里还有一丝后怕,他根本没有听出陈立农进门的脚步声,如果换了仇家,自己已经死了八百次了。


陈立农舔舔他的脸颊,舔舔他的唇角,舔舔他的下巴和脖颈,林彦俊的冷汗变成了湿热的涎液。


陈立农附在他的耳畔答非所问:不讨厌。


什么?


林彦俊想用手拨开他,结果手掌贴过去,陈立农却误以为他想摸脑袋,低着头温顺地用发顶在林彦俊掌心蹭了蹭。


陈立农打了个哈欠,在床侧趴下了。林彦俊想这不是猫,是亦步亦趋粘人的奶狗吧。


陈立农打定了主意要和林彦俊睡一间房,他原本睡地上,在林彦俊一句太凉后乖乖上了床。


陈立农蜷着身的睡姿像心智不足的小孩子,却比小孩子规矩,一整晚似乎都没有翻动。


 


5


林彦俊在风言风语传起来之前对木子洋说了陈立农和自己一起睡的事。


 


木子洋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看书,陈立农真像条不谙世事又忠心耿耿的狗,他跪着趴在床头,木子洋偶尔喂他一块巧克力,弯弯的下垂眼里便仿佛要因为喜悦和满足而流光溢彩。


我知道,弄弄告诉我了。木子洋揉揉男孩子黑色的头发,低下头说话时声音柔得像要滴下蜜糖,乖。


陈立农抓住他的手,抓得很用力,木子洋皱了眉他却没有察觉。他将木子洋沾着巧克力的几根指尖放进嘴里,很认真地吮吸,舌尖不放过任何一丝甜。


然而单纯的吮吸却在木子洋微勾手指抽送后变了味道。林彦俊瞧见陈立农眼角微亮的水光,心下感到几丝不适。


陈立农被调教得很好,涎液淌了一会儿,腰身就软了,整个人靠去木子洋怀里,像要化作一摊春水。


林彦俊很识趣:我先出去?


木子洋抽出手,似乎想说不用,然而陈立农不知餍足,追着他的手,粉嫩的舌在指缝间虔诚地舔舐着。


木子洋叹了叹:出去吧。


 


林彦俊转身出门。即将关起的门扇缝隙里,他瞧见陈立农被抓着后颈往下按。


可想而知的事情,林彦俊背过了身,不想看。


 


6


K组的生意做得很大,外头是非很多,这家赌场今天被砸了,那头血拼又闹出人命官司,然而暴风眼中心却总是安逸静好。


许多人以为农少爷是养在温室里的小花,性子温顺,眼神纯净得不像话。


很不像话。林彦俊就从来不敢这么以为。


 


木子洋说陈立农吃过很多苦。吃得苦多了,便愈发嗜甜,知道怕。


木子洋在窗边踱着步打公务电话时,陈立农便光着脚跟在他身后走来又走去,踩着木子洋变换着的影子,像个粘人的小尾巴。


电话打了很久,木子洋挂了电话,瞧见陈立农大冬天里在冰凉凉的木地板上踩了半天的赤脚不由皱眉。他牵着人去沙发坐下,半跪在地上捧起陈立农的脚,掌心捂着轻揉,帮他回升温度。


冷吗?木子洋问,陈立农摇摇头。


木子洋轻挠他的脚底板:痒不痒?


陈立农蹙起眉,不太听得懂的模样,还是摇头。


 


陈立农早些年遭过绑架,失踪半年,被折磨得很惨。


那些人注射进他体内的药物太多,神经阻断出了毛病,陈立农的触觉便几近丧失了。冷了热了,痒了疼了,通常都是没什么反应的。


曾经通透又亲善的小机灵鬼,吃透了苦,就只剩下一具残破的,空荡荡得仿佛风吹过便要呜咽作响的躯壳。


 


林彦俊想起陈立农在几根手指抠弄下热汗淋漓的模样,感到这样的说法有些不对头。


宅子里管事的老管家不愿多说,只是摇着头叹息,骂那些人不是东西,没有人性,禽兽也不如。


林彦俊隐约着也就明白了。雨夜里鬼魅般回来的不是一个人,是木子洋的宠物,更是个不能再好用的玩物。


 


7


林彦俊尝试教导一只小宠物通人性,看似很有成效。


他告诉陈立农,痛觉是人类进化过程中形成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不会痛的人是很脆弱危险的。


言下之意,他再敏捷再能打,还是得跟在自己后头受保护。


陈立农一脸认真地点头,在林彦俊喂他巧克力时欢喜得像是得了最好的奖赏。


至于那人稀里糊涂在讲些什么,他自然是不关心的。


 


8


许多人,包括林彦俊,明面上称呼陈立农作农少爷,心下却认得很清楚,他是木子洋豢养着的宠物,一条狗。


狗天性忠诚,永远热爱,绝不背叛。而当遇了什么事,他还咬人,利爪和尖牙比修罗更恐怖。


 


林彦俊名义上终究是陈立农的保镖,有人要杀木子洋,他不急着扑上去挡枪。


K组黑衣墨镜的大汉们熙攘作一团时,他甚至不无恶意地想,打中了打死了也不错,那样他就带着小狼狗出门散步,一去不回头。


木子洋被打穿了手臂,动脉血管破了,满目的血,烧红了陈立农的眼睛。没等林彦俊反应过来,他已经跨上一辆机车冲了出去。


不论是平日里林彦俊的教导,还是木子洋的叮嘱,在狂飙的肾上腺素作用下都毫无用处了。


陈立农驾着机车尾随杀手冲上了高架,他连开几枪,打中了接应轿车的排气管。轿车颠簸着减了速,陈立农见机跟上,并排后利落地接着朝驾驶舱开枪。


林彦俊赶到时轿车已经翻在了路中间,陈立农的机车被撞得掉下了高架,人还在,只是一只手臂以怪异的角度外翻着,明显得折了。


陈立农不知道疼,只面无表情站在翻倒的轿车边朝里面的尸体开枪,直到把身上带着的三只弹夹都打空了。


林彦俊绕去他身侧朝车窗内看了一眼,杀手和司机的脑袋都被轰得稀烂,仪表盘和车厢壁被飞溅的血肉染得满目红白。


林彦俊掏出张餐巾纸随手一抹,算是留了DNA做线索。


他牵着还在微微打着颤的人往回走,陈立农脚下一绊,幸而林彦俊扶着才不至于在潇洒过后平地一摔。


彦俊……陈立农难得叫他的名字,平日里都是小橘,小橘这么喊的。


林彦俊转过脸,便瞧见陈立农低头在黑色卫衣的腰间按了按,翻起手后掌面上一片血渍。他眨眨眼,眼神涣散着倒进了林彦俊怀里。


艹。


林彦俊抱着人,触手摸到一把濡湿,泛着腥气。陈立农的血已经快把卫衣浸透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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